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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爷们儿【文/凤雏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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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15-05-17 16:16作者:凤雏生来源:朗诵联盟



  清晨,呼啸的西北风刮起地上残留的积雪,在阴晦的天空下四处飞扬。寂寥冷清的水泥大街上空无一人,路两边花坛里枯干的花木,在飘散的雪尘中冻得瑟瑟发抖。此时,几户早起的人家,房顶烟囱上已冒起了淼淼炊烟。
  
  最近文强和石头在村后一条正处在修建中的高速公路上打零工,匆匆吃过早饭,文强便来到大街上,等待着骑摩托车的石头。
  
  “他娘的,这么冷的天还叫人怎么干活儿阿!”外面寒风刺骨,文强冻得缩着脖子边骂边紧了紧上衣的拉链。
  
  远处隐隐地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,这个时间应该是石头的车吧,文强心想。果然,不一会儿的功夫石头就骑车来到了文强近前。
  
  “强子,上车。”石头招呼道。
  
  “唉!这天真他妈冷,为挣这几个X钱儿可不容易吆……”看来文强今天的心情很不好,刚坐上车就开始发着牢骚。
  
  “本来我打算和你商量不去了的,可那个女人硬把我赶了出来。这么冷实在是不想去,反正工钱是一天一给,有什么嘛!”石头满腹委屈地说。
  
 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高速公路,这条公路很宽,路面要比地平面高出足足有十几米的距离,摩托车跑在上面风特别的大。
  
  “我说要不咱们……回去?”文强坐在摩托车后座,只感觉冷得像要被“速冻”了一般。
  
  “走,回去!”石头也冷得实在是受不了,就把车子停了下来准备调头。
  
  “对了石头,昨天我听说有一帮干绿化工程的,因为找不到工人,工钱出得很高,也是当天结算。反正咱们也上来了,去看看吧,好的话咱们就去那儿干。”文强说。
  
  石头不想去,一心想回家烤火炉,可经不起劝说最终还是陪文强去了那家工地。
  
  原来这条公路已基本完工,只要再把绿化工程结束就可以交付使用了。工地现场,几名工人正在那里挖树坑,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,给人感觉很是懒散。在路的旁边停着一辆满载树苗的大挂车,车下站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高,好像是在吵架。
  
  “车在这等半天了你们还不找人卸货,这不是存心为难我阿!”说话的是这个车的司机,可能是被风吹得久了,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活像一个“鸟巢”。
  
  “师傅,我也只是个干活儿的,老板不安排工人前来我有什么办法!你看那几个人,一群老弱病残,能卸车吗?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交待嘛!”和“鸟巢”说话的是个小伙子,中等微胖的身材,皮肤白嫩,头顶有些秃,听口气像是个管事的。
  
  “哎呀,忙着阿领导,呵呵……来来来抽烟。”文强拿出香烟笑着走了过去,接着说:“领导,这里还需要工人不?我们兄弟俩人想过来找点活儿干,您看……”
  
  小伙子名叫王震,是这家工地老板的表弟。听王震说,工地上一直找不到工人。前几天倒是有几个来干活儿的,可有人过来闹事,说是王震从他们工地拉人,弄得他们没法儿干了。细细询问才知道,因为王震这边找不到工人就把工钱出的很高,而文强打零工这家工地的工资相对较低。前几天,许多工人都跟文强他们一样,跑到王震这边来,结果弄得文强那家工地的老板很生气,就找人天天去王震工地上叫骂。王震和工地老板毕竟都是外乡人,最后还真吓得不敢在当地用工了。即便是偶而有人来,他也吓得说什么都不敢收。
  
  文强做过生意,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。他说服了王震,说自己能保证工地的用工需求,并且不被骚扰。当即,石头又骑车和文强找到了他们打零工那家工地的老板,说明了事情原委。文强说,只要在这边打零工的工人,自己绝对不要。但是,绿化工地上也不希望再有人去闹事,大家各干各的,互不干涉。
  
  经过奔波协调,工程揽下来了。石头平时口无遮拦、大大咧咧,可到了关健的时候,他屁都放不出一个。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马上回村里召集民工,文强与石头既是同学又是从小的玩伴,文强待他情同手足,他并没有因为石头的无能而置之于不顾。兄弟嘛,有福同享、有难同当,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  
  傍晚时分,文强在五叔家里喝酒闲聊,刚好堂叔阿贵也在,无意间他说起了绿化工程的事情。
  
  “强子你要小心,可别着了人家的道儿阿。”五叔家长年做生意,他是怕文强吃亏上当,就好意地劝说道。
  
  “五叔您放心吧,这家工地的老板为人很不错,再说我们之间都是现钱交易,他能骗得了什么呢!”文强解释说。
  
  “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,就你那熊样儿还能干工程?别异想天开了!”阿贵端起酒杯轻蔑地嘲笑道。阿贵四十多岁的年纪,比文强五叔稍见年长,曾经在一家轮胎厂干车间主任,文强在他手下打过工。他这个人平时精于言辞、攻于心计,因为文强父亲去逝得早、家道中落,阿贵一直都看不起文强。
  
  “哈哈……侄儿虽说混不上个车间主任,但是揽个小活儿练练手总还是可以的嘛!来来来,喝酒。”文强爽朗地笑着端起了杯子。他很要强,听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挖苦,尤其是喝酒的时候。
  
  阿贵脸色憋得通红,再也没有言语。
  
  ……
  
  第二天,几十个工人都如数到场,工地终于在文强的带领下正式开工了。
  
  文强的工地为X标段,通过接触他又同时接手了与工地相邻的Y标段。因为这个工地离村子比较远,石头也帮不上任何的忙,文强只好独自揽了下来。
  
  这天晚上回到家里,文强和石头给工人结算完工资,两个人便喝起了酒。
  
  “石头,干这个可比咱们打零工好多啦。”文强笑嘻嘻地说。
  
  “还是强子有……有眼光,咱们还真……真干对了。”石头喝了酒就磕巴。
  
  “咱们是兄弟,只要齐心协力地去干,以后活儿多得是。我听老板说,这些苗子栽上以后,光养护就需要三年的时间。所以说,咱们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小利而闹出什么矛盾,让别人乘虚而入。”文强语重心长地道。
  
  “那……那是、那是!”石头应承着。
  
  “Y标的活儿我也谈下来了,如果你能帮上忙咱们就一起干,可不能到嘴的肥肉让别人给吃喽。”
  
  “我可干……干不了,你……还、还是自己干吧。嘿嘿……”
  
  “那好,那边明后天就要开工了,我们这边呢我该出人出人,两边跑着就是了。”
  
  “嗯嗯,强子你就……就放心吧。”
  
  ……
  
  两个标段有几十公里的路程,每天文强都是马不停蹄地跑。这天,文强刚从工地回来阿贵就打电话找他,说是弄了几个小菜想跟文强喝上几杯。
  
  文强本不想去,但一想都是自家爷们儿他还是答应了。
  
  菜很简单,一荤一素。
  
  “在工地上干得还行阿?”阿贵笑眯眯地问。
  
  “呵呵……还可以吧,叔。”文强边喝茶边说。心想,不是有事他是不会请自己喝酒的,会是什么事呢?他在心里盘算着。
  
  “眼看要过年了,我也在家闲了这么长的时间,强子你那里还需要人不?”阿贵干笑着问到。
  
  强子内心对阿贵很反感,也明白他就是个纯粹的势利小人。可既然阿贵这么说,一来都是自家爷们儿、二来刚接手的工地那边还真是缺人手帮忙……
  
  “呵呵,叔想去工地阿,那可太好啦!我早就想请您过去,还怕天儿太冷委屈了您呐。”文强高兴地说。
  
  “那去的话都需要带什么工具呢?”阿贵有些不自然地笑着。
  
  “工具嘛……”文强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,看看能给他安排个什么样的活儿,于是说:“叔就带支笔带个本儿就行,侄儿现在有两处工地,X标段是我跟石头合伙儿的,Y标那是我自己刚接手的。您就去Y标那边记个数儿,给照看着点就行。X标那里我过去帮石头打理着,我不亲自在那边不放心。”
  
  文强这么说,并不全是客套话,石头虽然是个不出头的人,但他却有个农闲时经常带人外出揽活的爹,心眼活络,为人狡诈。最近几天每当结算工钱的时候石头就抢在自己前面,看石头以及他父亲的眼神,文强似乎感觉到些什么。
  
  “强子,来、吃菜、吃菜……”阿贵寒喧着,说:“有些事情阿,你还是太小不懂,人心隔肚皮,你可千万要小心昂。别把好不容易揽到的活儿,让别人给拣去喽……”
  
  “呵呵……侄儿谨记、谨记。”怎么说阿贵也是一番好意,文强言谈非常客气。
  
  ……
  
  令文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……
  
  第二天临近收工的时候,文强赶往X标工地找老板结帐,可到了以后才知道石头已经提前结算过了。
  
  “结帐你也不通知我?让我空跑一趟!”文强找到石头埋怨道。
  
  “昨天不也是我结的嘛,咱们俩谁结还不一样?”石头有些不耐烦。
  
  “那你至少通知我,我就不用过来了,那边也很忙。”文强有些生气地说。
  
  “哎呀,好啦!我有事先走了,回去再说昂……”石头抽身离去。
  
  按照惯例,每天晚上他们都要一起给工人发工钱,然后算他们两人的。可到了晚上,文强左等右等也不见石头的动静,打电话他总是关机。一问才知道,所有工人的工钱,石头在工地就已经发过了……
  
  文强给王震和老板打电话,得到的答复却是工地以后全部都归石头所管,因为他找的人工钱便宜。
  
  去找石头,他不在。他家里的人对文强也一改往日的态度,变得非常冷漠。
  
  “我文强是什么人、什么脾气你们是知道的,就算石头出去了可他总得回家睡觉不是?无论是什么原因,我都要他一个交待。如果我今晚等不到他当面给我的解释,那么从明天开始,以后的活儿谁也别想干得安稳。爱谁谁!”文强对石头的家人说完以后,冷笑着扬长而去。
  
  这就是兄弟!这就是兄弟?愤怒的文强回到家里越想觉得难以置信,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。
  
  “强子在家吗?”有人敲门,听声音像是石头。
  
  开了门,果然是石头父子两人。文强没有言语,转过身来回屋儿继续着自斟自饮。爷儿俩紧随其后进入了房间,默默地找地方坐了下来,也没有开口说话。夜很静,除了文强喝酒时杯子跟桌面碰撞所产生的细微声响,再能听到的就是彼此的喘息声……
  
  “说吧。”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,文强端着杯子打破了僵局。
  
  “强子,你跟石头是兄弟,是我看着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,你俩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闹出别扭,让人家看笑话。”见文强没说话,他又说:“依我看,两边的工地你也跑不过来,干脆你和石头一人一家得了……石头,怎么想的你就跟强子说说吧。”
  
  文强知道,这些话都是他们父子俩在来之前就排练好的,所以他依然保持着沉默。
  
  “强子,你干你的、我干我的,等你那边完工没活儿了,你再到我这边干!”石头终于开了口,他知道所有标段工期都是同一时间,扯这些纯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  
 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文强突然大笑了起来,只听他说:“我就等你这句话!石头,我们是兄弟,想自己干你就直说嘛。得,那边你就干吧,活儿不多的时候你就带人到我那边干。”
  
  “强子,我……”此时此刻,石头万万没有料到文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他顿时感到羞愧难当、无地自容,瞬间乱了方寸。
  
  “呵……呵……我就说嘛,对你们兄弟来说这都是些小事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石头爹一边很不自然地说笑着、一边悄悄地冲石头使了个眼色,接着道:“这么晚了,明天你们还得早起,没啥事我们就先回了。”
  
  ……
  
  送走石头父子之后文强几乎是一夜未眠,石头的所作所为深深得刺痛了他的心。他不是没有办法去和石头一较高低,只是觉得石头虽然不仁,可自己不能不义。石头可以为了点蝇头小利而置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不顾,他文强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。不过文强也发下誓言,如果以后再遇到诸如此类的事情,他绝不会心慈手软,不管是谁!
  
  第二天,Y标的工程进展在文强的精心安排下,各方面的工作仍如往常一样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这家工地的老板姓邹、来自江苏沭阳,他为人爽快对文强也比较倚重。可到了结帐时他对文强说的几句话,却让文强摸不着头绪、深感郁闷。
  
  “文强,你定的工资实在是太高了,你跟我这个外乡人不实在喔。”邹老板笑眯眯地说。
  
  “邹老板,我文强办事您尽管放心,我定的工资绝对是最低的。”文强解释到。
  
  “呵呵……别糊弄我啦,如果我用一个人带工,肯定会便宜得多。”邹老板给文强递了根烟说。
  
  “呵呵……谁?他还能不花钱找来工人干活儿!”文强看似满不在乎地说着,心里却疑云重重。
  
  “你叔叔!”邹老板回答。
  
  ……
  
  回到家文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阿贵叔这几天为自己忙前忙后出了不少的力,不过他的举动和眼神……难道真是他在其中捣乱?刚巧这时有几个工人来找文强喝茶,招呼大家就座后,为了尽快查清真相,他已顾不了许多,当众给邹老板打去了电话。
  
  “邹老板吗?我是文强。”文强的语气有些生硬。
  
  “奥,呵呵……是文强阿,你好你好。”对方倒是很有礼貌。
  
  “你邹老板可真是不仗义,我为你鞍前马后地出尽了力,如今工程正常开展起来,你倒想把我一脚给踢了?你把我文强当猴儿耍!”他故意把话说得如此难听,心想先震震对方再说。
  
  “你这是什么话,文强阿你听我解释,是你阿贵叔找到我,声称如果我把工地给他……”邹老板委屈地解释着。
  
  ……
  
 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,文强在众人的嘻笑声中彻底地无语了。正喝着茶与众人谈论着阿贵,电话铃声响起,看了看号码是X标段工地老板的。
  
  “喂……”
  
  “你好,是文强吗?我是赵**。”X标工地老板姓赵,山东烟台人。
  
  “喔,赵老板有事吗?”文强冷冷地道。
  
  “我还想请你带工人到我工地上来干,不知你……”赵老板说话的底气明显地不足,听似很尴尬。
  
  “谢赵老板赏脸,自尊告诉我,我文强是不会为你效力的!”他断然地回绝道。
  
  “其实是这么回事,前几天确实是我一时糊涂没有考虑周全,把工地都交给了你兄弟。以为真如他所保证的,能把工地给我打理好,可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他就把工地弄得一团糟,工人也都不正经干活……所以我已经把他们都给辞退了。”赵老板慢慢吞吞地说着。
  
  “什么?你把我兄弟给辞退了?!”文强惊呀地问。
  
  “是的。”
  
  “你他娘的,弟兄们好不容易给你把事情摆平,你可倒好,卸磨杀驴挨个儿地宰我们!我*你妈,你就等着好看吧!……”文强气得破口大骂起来,根本就不听对方地解释。
  
  文强刚挂掉电话,铃声又响了起来,他正要关机,一看号码是Y标工地邹老板打来的。与邹老板的一番通话,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文强在X标工地被迫退出,都是因为石头父子见利忘义,这一点他早就知道。可巧前几天赵老板一直没有亲临现场,对文强和石头的能力他是丝毫不知,而王震又受了石头父子地蛊惑,所以赵**才会听从王震的建议赶走了文强。听邹老板说,石头父子姓赵的是绝对不会再用了,如果文强不帮忙他就只有通过劳务市场召集工人。收工的时候赵老板开车到Y标转了一圈,看到了Y标在文强指挥下的工程进展和质量,他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已。他与邹老板是朋友,有业务上的联系,于是他与其协商,看能不能把两家工地都交给文强管理,这样也便于共同处理各方面的关系。
  
  经过沟通,文强最终答应了重新接手X标工地的请求。他在电话中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向赵老板赔礼道歉,对方并没有生气,通过文强与石头之间的对比,文强的胆识、度量和义气让赵老板大加赞赏。
  
  天还朦朦亮,工人就已经基本到齐。文强正在清点人数,只见阿贵拿着笔和本儿来到近前。
  
  “呵呵……叔,您来啦。”文强满脸堆笑地打着招呼。
  
  “嗯,强子人都到齐了吧。”阿贵打开车门准备上车。
  
  “叔,那什么您先回家拿工具吧,老板嫌我不在现场有些事不好处理,就委屈您先干几天活儿吧。呵呵……”文强故意这么说,如果阿贵知趣最好是马上离开;如果他不知趣,那就等到了工地以后,把他安排个没人的地方糊弄一天,到了晚上再找借口把他拿掉。
  
  阿贵是何等的聪明,他见文强这样说,知道事情已经败露。
  
  “强子,叔这些日子有点事脱不开身,我想跟你说又怕人手不够耽误活儿,要不我休息几天?”阿贵涨得通红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。
  
  “那好、那好,叔的事那可是大事,呵呵……您就回家忙吧昂。”文强继续说笑着。
  
  看着阿贵渐渐消失的背影,文强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  
  到了工地安排妥当天光已然大亮,宽阔的高速公路尽头,一轮红日正迎着寒风冉冉升起。文强斜靠在路边的护栏上怔怔地望着远方,淼淼炊烟处的风景是那样的清晰,清晰的就如同一张张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脸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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